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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与保险套(肉) - 第45章

细胞生物,肉体跟思想可以完全分开。

诚然,你在肉体欲望方面的对象是谁,你自己觉得无关紧要,但是在爱情那一方面,你所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,也就是超越了性,升华为爱。换个说法,你面对真心爱恋的人,会没有勇气去做一些事,例如做爱。即使心理上想要去做,但是生理上却无法办到,归根究底,也是因为心理的恐惧。”

“是吗?”我听完他的话,有听没有懂,“别管爱不爱的了,你这样说的话,我以後不是要过没有性的生活了?”

“治疗一段时间吧,应该可以克服的,当然,保持轻松的心态最重要,禁欲一段日子也是必要的,我再开一点安定剂给你。”他笑眯眯地说,“还有,既然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外面那个人,就要叫他跟你合作治疗。”

“不必!”我大叫,马上站起来,拿了外套对他说,“我走了。”

“下礼拜一来复诊。”他没有阻止我,依然微笑,“治疗期间,如果积聚太多的话对身体也不好,允许的话,你可以跟其他人试试。”

“住口!”我冷冷地说,拧开门,就要走出去。

“等等。”他叫。

我披上大衣,皱著眉问:“什麽?”

“恭喜你找到另一半。”他脸上挂著营业笑容,“真心的。”

我心头无明火起:“小子,你在讽刺我吗?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他摆手,“我只是羡慕你。”

“有什麽好羡慕的!”我走出去了,拍上门。隐约听到他说:“这样逃避下去,可就永远都治不好的了…”我没理他。

姜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,低著头翻看杂志,很专心的样子。

我走过去,拍拍他的肩膀:“喂,走了。”

姜羽抬头看我,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:“这麽快?医生怎麽说?能治好吧?”

“当然。”我围好围巾,拉著他去停车场。

“同居啊同居,我们要同居了!”姜羽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可以做爱了!”

我看他一眼:“别太得意忘形了,小子,我要过禁欲生活,你也是!”

“什麽!?”他惨叫。

第56章

回到公寓,他绷着一张脸坐在电视前看keroro,叫他去洗澡他也不应,嘟囔着:“妈的,不上床会要了小爷的命!老子青春期正旺,欲火没处消,憋得太多对身体可不好!老子可不想阳痿!”

我听到了,从厨房探出头去骂他:“死鬼,你小子要是发情了没处泄就滚,我还不想看到你那副死样子呢!我都帮你口交了,你还不知足?”想起之前半跪着为他口交,我就想照着他的头来一刀,天晓得我是不是吃错药了!

“什么嘛,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!”他跳过来,趴在厨房门上。

我朝他翻白眼,用羹匙挖柠檬肉,甩在磁盘里。

“让我做,我保证会让你爽翻天!”他攀上我的肩膀,在耳边吹气。

我把刀架他脖子上,微笑:“不想死就滚!”

他笑嘻嘻地松手:“哎呀呀,小维维,别生气嘛,皱纹会多的!”

我一脚踹过去:“满身臭汗,快去洗澡,吃饭了!”

“我不想吃饭!”姜羽委屈地看着我,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真的很像只仓鼠,“我想吃你!”

“去你的!”我把他踢出去了。

那天起,威胁信还是陆续有来,连姜羽也收到了。到底是谁这么无聊,吃饱了没事干,专门跑来挖我的疮疤?不过那位老兄隐藏得很好,查不出来。我怀疑是崔言仪,但是找不到证据。

装着照片的信封每天都会出现,跟报纸放在一起,送报的小弟听我问起,一脸茫然,看样子是毫不知情。妈想派几个人过来保护,我拒绝了,那些人,说是保护,其实跟监视差不多,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,谁会肯要。

姜羽那混蛋跟我闹了几天别扭,半夜还跑到走廊学狼嗷,没救了!

终于到了跟他约好去游乐园的一天,前一天他去了一趟他哥那边,回来时背了个背包,一大早他就起来准备了,一直往包包里塞东西,也不肯让我看。

车刚停稳,姜羽便欢呼着打开门跳出去,一阵冷风刮进来,寒到骨头里面了,我鸡皮疙瘩全都浮起来,搓搓手,戴上手套。

“喂,出来。”姜羽绕到我这边,用力敲车窗。

我裹紧围巾,一脚踹开门,砸在他额头上,他按着头,眼冒凶光张牙舞爪着要扑上来,我一脚踏出车外,靴子踩在地上的人造雪上面,冰渣发出恶心的声音。我抬头朝他微微一笑,他眼睛发直,耳根都红了,白痴一样站着。

我冷冷说:“看完了就过来,我可不想弄湿这件外套!”

他清醒过来,挑衅地竖着中指,嘴里骂着:“大男人一个,龟毛成这样的真不多,你他娘的就不能快点吗?”

我没理他,弯腰从车子里出来,黑色大衣从脖子一直盖到脚跟,走路时下摆都碰到厚厚的雪了。我站直,将搭在胸前的一边围巾往后撩,推推镜片。

细细的血丝顺着姜羽的鼻孔往下流,他流鼻血了。

“喂,你,过来啊。”我朝姜羽勾勾手指,他乖乖靠过来,我拿出纸巾塞进他的鼻孔。

“你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都没流鼻血,怎么?看到我穿上衣服就兴奋了?”我帮他擦干风衣上的血,还好是防水的。

他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,牛仔帽檐压得很低,粗声粗气地说:“妈的,老子哪知道你是什么怪物变的,我也不想这样啊!逊死了!”

我看他缩着脖子,就放下一边围巾,绕到他脖子上,加长型的围巾绕了两个人,还能垂到地上,我妈也实在是闲得发闷了,才会织出来。

他眼珠发亮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“看什么?”我问。

“哎,老头,你不是脑子烧怀了吧?”他反问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最近温柔得令人恶心哦。”

我将围巾勒紧,他脸都青了。我微笑地凑近他的脸:“小杂碎,该死没死透的,你再敢这样说的话,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
松开手,他一边喘气一边瞪我:“你想杀了老子啊,是我蠢,你温柔个屁啊!”

我摘下他的帽子,顺顺他的毛,微笑地说:“我是很温柔啊,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